1993年,我上学时,偶尔在报刊亭看到《天水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一篇题为《郑大夫:你的医德医风在哪里》的报道吸引了我的眼球,便掏钱买了张报纸想看个究竟。看后,我对那位惨遭不幸的患者深表同情,对那位拿人命当儿戏的医生深恶痛绝的同时,对敢于为民伸张正义的记者感到由衷的敬佩,立志毕业后要当一名为民鼓与呼的好记者。
从那以后我与新闻结下了不解之缘,每天看报成了我的日常生活,时间一长,我也逐渐研究各种新闻写作。1994年5月我下乡了解到天水市秦城区牡丹镇民办残疾教师刘成生在家庭惨遭不幸,父亲瘫痪在床,母亲无钱看病,他拖着残疾的腿,一面借钱给父母看病,一面坚持教学的感人事迹后,以《泪水教学路》为题写了2000多字的长篇纪实报道投往《天水日报》竟意外地被天水日报采用,让我更加对自己的选择充满激情。一面坚持刻苦学习文化知识,一面研读文学新闻创作,《农民日报》、《法制日报》等各种报刊成了我学习的园地。
毕业后我虽然没有到新闻单位成为一名记者,但我相信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通过两三年的拼打努力,我在国内各种报刊发表新闻作品300多篇,凭借自己的写作实力1998被《天水日报·周末特刊》聘用为特约记者,同年被《甘肃科技报·新财富周刊》聘为驻地记者,从此我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走上了新闻打工的道路。
为了不辜负这份神圣的职业,我发誓用自己毕生心血去维护,去书写。采访我要求自己深入到一线,了解社会和百姓真实情况,反应民情疾苦,为百姓鼓与呼。1998年我从《农民日报致富文摘》上面看到一篇文章介绍蒜苗也能割着卖的科技知识。一次下乡采访,看到农民大棚种的蒜苗每年只种收卖一次,这样不仅成本高,而且费时费力,我就把农民日报上看到的那篇蒜苗也能割着卖的科技知识传授给农民,他们都不大相信,我就许诺如果因此造成损失我赔偿,几个农民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一试,果不其然像报刊所说的那样,不但蒜苗能割着卖,而且种一茬能收十多次,一年的经济效益提高近十倍,农民个个笑逐颜开,此项技术很快从当推广开来。农民问我是哪里得到这些技术的,我就向农民推荐了《农民日报》,农民纷纷订阅。农民日报成了农民致富的金钥匙。
2000年9月份天水秦城区借收公粮严重加重农民负担,农民的家具被强行拉走,门被封,到处抓人打人,群众苦不堪言,集体到处上访无人过问,看着老百姓一双双无奈的眼睛,我顶着各种压力进行了实地调查采访。回来后写了一篇报道,当地报纸都怕惹事生非,不敢刊登,好多朋友劝我别那么任性,可每当看到农民一张张期望的面孔,于心不忍。在山穷水尽时我就想到了农民自己的报纸农民日报,我相信农民日报绝对不畏强权,敢于仗义执言,就把稿件投给了农民日报,不到10天时间,农民日报2000年9月26日读者之声版头条以《秦城区一些乡镇有违粮食政策、粮站:压级压价百斤变十斤、农民:不受“保护”反被敲诈》全文进行了刊登曝光。当地群众拍手称快,放爆竹庆贺。
文章见报后,我每天接到各种威胁,恐吓、还有些上门找麻烦,我始终认为作为一名记者为民仗义执言我没有错,面对强权我不怕打击报复,也没有退缩,仍然坚持我一名记者的人生信条。2001年1月我了解到秦城区汪川乡农民青年周应合数十年如一日,含辛茹苦,一面务农操持家计,一面钻研文学创作取得了辉煌丰硕的成就,作品数十次荣获全国省市大奖,他一举夺获甘肃省最高奖敦煌文艺奖,在当时天水仅此一人获得此文学奖。而就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却没有一份工作,生活维难,苦度天日。看到周应合悲惨的生活境况,我的心在流血,连夜写了一篇《农民作家周应合》。2001年1月20日在《甘肃经济报》发表后,全国数十家报刊转载,反想强烈。2001年6月份我了解到一位抗美援朝的老英雄身陷苦难,灾难和疾病一次次向家人袭来债台高筑,举步维艰,整日以泪洗面。采访时老英雄满泪纵横地问我,为啥打天下的人没有饭吃,哪些坐享其成的人却山吃海喝,我无言以对。回来后,英雄老泪纵横的面孔在我眼前挥之不去,他时时叩问着我的灵魂,折磨地我彻夜难眠。连夜我就写了一篇《英雄何时走出困境》5000多字的长篇纪实报告发表,引起社会各界强烈的反想,纷纷捐款捐物,英雄才得以走出困境,得到了社会的温暖。
多年来我坚持反应民情疾苦,为民鼓与呼,在一些领导眼里,我成了与他们处处作对的刁民,经常遭遇威胁,恐吓,打击报复。2002年,迫于无奈,我不得不离开我心爱的记者岗位,到北京谋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干起了自由撰稿人的行当,但我对我的所作所为无怨无悔,还时时对记者神圣的职业充满着向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仍然选择记者打工这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