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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衣天使的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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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白衣天使的故事(一)

  人之一生,没有不生病的。年青时,身强体健,很少生病,生了病也不觉其苦。年岁渐长,疾病渐多,及至老年,病不离身。方感荣华富贵,金钱名誉,皆如浮云,转头成空。唯愿不生病,少生病,生小病;生了病,能遇到好医生,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可是,我从年青时起,就身体不好,一直至今,病病怏怏,经不住风雨来去。在治病过程中,遇见过很多医生,至今,我仍然感念那些,在我生病期间,给我温暖,帮我治病的人。

  1971年元月,我到部队当兵。春节前,部队驻在安徽省六安县独山镇外的一所小学校里。大年初一凌晨四时,我起来站岗,肚子受了凉。早晨,我未吃早饭,闻着那发着浓烈五香粉味的饺子,心里作呕。我到连部找卫生员,他说没有药,要带我到附近工程兵六一0部队卫生所去看。我不去,回到宿舍,坐在地铺上休息。不一会儿,连部通讯员进来,说副指导员叫我去。我去了连部,卫生员也在那里。连长问我:“你肚子好些了吗?”我说:“好些了。”他又问:“叫你去看病,为什么不去?”原来是卫生员告了我的状。副指导员叫我跟卫生员去六一0部队看病,又叫伙房给我做了一碗病号饭。在我当兵第一个年头的新年第一天,我就生了一场病,又因生病而受了批评,这好像是一个预兆,在我以后的四年军营生涯中,一直多病,又一直因生病而影响进步,最后,也是因身体不好而离开了部队。

  一九七二年五月,我遇见我们军区某医院一个美丽的女兵,两颗年轻的心,在瞬间碰撞出爱情的火花。然而,分离两地,关山阻隔,相见时难,终于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浑身不舒服,整天无精打采。连部卫生员治不了我这个病,就带我到营部卫生所去。营部卫生所的所长,是一个姓王的军医。他没有进过医科学校,当兵前是一个牙医。那时参军前只要与“医”沾上一点儿关系,到部队后就能得到医务方面的工作。我的一个老乡,父亲是我县某乡镇医院的外科医生,他到部队不久就被调到团部卫生队去了。还有一个老乡,父亲是个农民,在我们地区医院给人熬中药,也因此当了卫生员,后被保送上了上海第二军医大学。营部卫生所还有一个姓刘的医助。他却是一个有学历的人,毕业于安徽医学院,生得身高面阔,油里油气,看不起王军医,觉得在这个山沟里,在基层部队,非常委屈。他有一个很年轻漂亮的老婆,经常来住一段时间。刘医助对待他老婆的行为,有时很不检点。有一天晚上,我到卫生所去,正是夏天,窗户大开,远远地就看见他和老婆,穿着汗衫短裤,在明亮的灯光下,抱着亲热。营长就曾叫“以后也要注意一点影响。”

  先给我看病的是刘医助,说我是贫血,给我服硫酸亚铁。服了硫酸亚铁后,我突然发现,解下的是黑色的粪便,我不知又得了什么大病,去找他,他也吃惊不小,但又说不出原因,叫我先回去。后来我再去找他时,他又变得很泰然,漠然。我叫他再给我一点硫酸亚铁,他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大瓶,从里面倒出十几粒硫酸亚铁,说:“没有了,全给你了,你看。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将瓶子底朝上摇了摇。药吃完后,我又去找他,那天他正和团部卫生队一个军医在那里谈话,他与那个军医商量了一下,取出一片很小的白色的药片,托在他的大手巴掌的掌心里,送到我面前说:“你把它吃了,病就好了。”服药以后,我便觉头脑昏沉,反应迟钝,在那天的施工中,差点酿成大祸。我是爆破手,我们爆破组的几个人,要在3分钟内,点燃几十个炮眼的雷管,动作稍慢,来不及撤离现场,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那天,我反应迟顿,行动迟缓,在别人帮助下,非常困难地点完全部雷管,还未来得及跑进施工棚,炸药就爆炸了。石块象雨点一样飞来,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擦着我的大腿砸下,仅差毫厘,险些送命。真未想到,在和平年代当兵,也会发生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

  于是,我又去找王军医,他也给我开过几回药,又说我是胃病,送我去军区后方医院做了一次贝餐检查。一天,王军医在路上遇见我,说:“你明天来,给你注射维B12。”打了15天维B12针,当然什么效果也没有。终于王军医也对我厌烦了,说我是“思想病”,叫我们连做我的思想工作;还报告了营部领导。现在回想起来,并不能说他们医术不行,神经衰弱根本就不是药物能治疗的,无论什么衰弱,药物都治不好。算来,还只有刘医助给我开的那片小小的白色药片,有点儿对症,那是一粒安眠药,但他不应该让我在晚上白天服。

  在部队的几年里,也有一个为我治病非常热心的人,那是我们团部卫生队的一个女卫生员。团部离我们营地有十几里,平时去一次很不容易,而且,到卫生队看病要经营部卫生所批准。但我常抽在团部宣传队。卫生队就在我们宿舍后面,我们每天都在一个食堂吃饭,时常见面。在我还未和她熟悉的时候,她有一个动作,就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每次我们相遇,她总在临近时,突然朝我转过脸,头微微扬起,看着我。那个姿势,那双眼睛,是很让人心动的。我第一次到她那里去看病,她带我去找卫生队里最有权威的,毕业于上海第二军医大学的一位姓李的军医,开了一些助消化药。后来,她也经常给我制订治疗方案。有一次,她对我说:“你每天晚饭后来,我给你注射葡萄糖。”还有一次,她给我两瓶胃U,那是当时治疗胃病的新药,我们卫生队还没有,是她到军区后方医院给我开来的。我与她交往,有两年多时间,在宣传队解散期间,我也常偷偷去找她。她给了我许多帮助,至今难忘;她没有什么医术,但在我生病的那段时间里,在精神上、情感上,给了我很多安慰,那是任何药物都无法做到的。她的父亲,是某省独立师政委,当时被林彪一党构陷,关在狱中,她是经许世友亲笔批准参军的。一九七五年元月,我在宣传队接到退伍的命令,离开的那天,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她象平常一样,在人多的时候,没有与我说话。我几次想过去告诉她,上午我就走了,离开部队,离开大别山,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但终于没有说。就这样不辞而别,我心中不舍,回到连里后,给她写了一封信,信已经封好,贴上邮票,却又撕了。部队不许战士谈恋爱,纪律甚严,给她写信,会引起误解,影响她的进步。听说,她后来嫁给了卫生队一个年龄比她大13岁的军医,是组织安排的。已过去近50年,不知她现在可好?也已进入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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