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实际是最崇高也是最难做的,最罕有也是最伟大的。
至情至性真文人。
有篇文章说,关于真文人,有六条标准:其一,是文人肯定是性情中人,内心天真烂漫,多愁善感,不圆滑,不世故,以良心为王,以良知为帅,待人、处事,接物决不走虚伪和阴暗的路线;其二,真文人个性十分鲜明,无论狂狷、桀骜、固执、刚强、还是恬淡、平和、谦逊、宁静、均趋于极致,不落中庸窠臼;第三,真文人都有强烈的理想主义和完美主义倾向,更容易看到人生的破绽和社会的疮孔,跟容易滋生失望的念头和痛苦的情绪;其四,真文人有主人性而无奴隶性,他们相信道义,不畏惧强权,只相信智慧,不畏惧野蛮,有时候要他们低头竟比要他们断头还难;其五,真文人崇尚精神之独立,心灵之自由,他们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其六,真文人风流好色,不藏掖,不躲避,不怕流言。
当然,这些条件不一定面面俱到,但有一些,却是必备的。所谓真文人,要有取向,有真知,有傲骨,有操守;所谓真文人,要从真里求善,从善里求美,从美里求真;所谓真文人更重要的是,要有崇高的人格,独立的思想,自由的精神。
一直以为自己是至情至性真文人。现在看来,实在是一个“伪文人”。我有文人的气质,但却不是真正的文人,充其量也就是个“沾了些文气的文学爱好者”吧!
在这个世界里,在这样的时代中,做一个真文人实在很难很难。尽管我在一定的程度上超越了这个时代,但还是脱离不了时代的束缚,这是一个商品经济时代,这是一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时代,这是一个把人性的底线拿出那大加表扬“感动中国”的时代。都让我感到可恨,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与强大的社会、世俗相比,自我太小太小了。
我算不了文人。
一、自己无文人的勇气和傲骨,关键时候常常妥协让步,性格懦弱二,更没有文人的惊天的才华。三,待人接物,有的时候也很圆滑,谈不上光明,坦荡。
我之所以说自己有文人气质,就是说,一,我算是个性情中人,天真烂漫,多愁善感。二,我有强烈的理想主义和完美主义倾向,很容易看到人生和社会的污点,厌世弃俗,三,我崇尚精神之独立,心灵之自由。
所以我曾经说我自己是站在地上,有心去飞翔。
说到真文人,最佩服的只有瞿秋白了,瞿秋白,一介书生,秀气而苍白的面容,却以一副柔弱的身躯承担社会的拯救和历史的使命。秋白才华横溢,在写作、翻译、金石、书法和医学方面均有很高的造诣,任何一个方面,只要坚持深造,。绝对可以成为泰斗级的人物。但是他没有,他从了政,还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领导人,可他实在不是从政的料子,这让秋白一生都在寻觅,寻找一个生命的归宿。尤其使我佩服的是,在他被捕入狱后,以无比光明坦荡的勇气,拿起解剖刀,无情地解剖了自己的灵魂,写下了《多余的话》,写出了自己内心的痛苦、忧郁、厌倦,有人因此看他为“叛徒”,实际,他是一个内心纵横交错,又坦荡如一张白纸的人。他没有背叛革命,他所做的,是一个真正文人的事情:在痛苦、彷徨、困惑中不停的探索,不停的追求,不停的思考。秋白是一个悲剧,但是秋白不朽。他的伟大乃在于他崇高的人格、独立的思想、自由的精神。
文学,本就是一门纯美而光明的事情。文学即人学,因为,文学与人性相联系,那些内心幽暗,势力之人,无论如何是谈不上文学的,文学是一种境界,一种为人的至高的纯洁无暇的境界。
而这,正是我向往和追求的。